肖蒙憋着气，发狠拍了他一下，“听见没有？”

    加彦还是只死死揪着枕头。

    肖蒙松开手，看着他颤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加彦。”动作突然就无法粗bào了，不太用力地把他转过来，看见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。

    肖蒙叹了口气。他终究还是会觉得心疼。

    “加彦。”

    男人抽泣着的样子让他也心酸起来。

    “加彦。”

    他知道加彦在乎他，非常在乎。加彦千里迢迢追过来道歉，下雨天在外面站着等，他从窗口往外看着那个小黑点，不是没有安慰的感觉。

    可是很不够，和他想要的，差太远了，而且越来越远，根本不是一回事。

    他没办法不觉得失望而恼怒。

    红着眼睛的男人始终不肯抬头，只出声地吸着鼻涕。肖蒙把他抱在怀里，用力摸他的头，感觉到他的反抗，就把他抱得更紧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？”无奈地低声责备。

    男人的肩膀因为抽噎而颤动，却没有声音。

    被他无心的愚蠢重重伤害到的心qg，几乎要放弃却始终还是无法割舍的心qg，几天来无法控制的充满自我厌恶的想念心qg，却不知道这个男人能不能明白。

    肖蒙认输一般地抱紧他，亲他sh漉漉的眼睛和鼻尖，然后是嘴唇。

    男人一开始固执地抗拒，禁闭着嘴，那种受了伤的赌气举动只让肖蒙觉得更加放不了手，边喃喃骂着“笨蛋”，边把他牙关撬开。

    舌头一碰触，就自然而然地深吻。下腹部灼热了起来，顶着加彦赤o的下身，在他不安扭动的时候，把他的腿分开。

    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是这样熟悉而默契，加彦微弱的抵抗也起不了什么作用，肖蒙没做什么润滑就硬是挺了进去，感觉到加彦因为疼痛而失控地颤抖，他咬着牙放慢了速度，却更用力。

    为什么无论怎么亲密无间，互相在意，却就是达不到爱的程度。

    明明两个人都这么辛苦，却不知道是谁的错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”激烈的动作里含糊地自言自语，责备一般用力蹂躏着身下的男人。

    加彦很痛似的抓着他的背，呜咽着，声音模糊。

    “喜欢。”

    肖蒙抖了一下，睁开眼紧紧盯着他。

    加彦眼睛红通通的，里面满是泪水，肖蒙也不确定那声音是不是他的错觉。

    动作不受控制地越发粗bào，加彦痛得抽泣起来，被直接cha入的痛楚很鲜明，但还是拼命抓着肖蒙，用疼得完全变调的声音，一遍遍乱糟糟地说“喜欢”

    最终的失控之后，总算停了下来，除了急促的喘息声和微小的哽咽声，再没有别的声响。

    肖蒙有种幻觉和真实jiāo织的眩晕，看身下的男人疼得曲着的身体，像只被人折磨得过火的小动物。

    “加彦。”

    男人动了动，发出细小的呻yi。

    “你流血了。”肖蒙的口气有些不稳，让他趴着，动作谨慎地分开双腿，认真查看，“我叫医生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”加彦脸埋在g单里，声音含糊地。

    确实，就算叫了医生来，他也没法坦然地让人看加彦的o体。肖蒙起身从抽屉里找出通常必备的简易药箱，回到g上小心翼翼帮加彦擦拭清洁，而后大致上了药。

    两人都不再说话，漫长的沉默里，他只反复摸着男人黑色细软的头发。

    男人瘦削的身体一览无疑，肩胛骨的形状凸显着，皮肤又苍白，还在因为疼痛而不时抽cu。肖蒙看他放在g单上的手，指甲上淡到发白，很不健康的颜色，指腹上还有一些茧。

    看起来那么可怜。

    他几乎在想，自己是不是要为了男人这样禁受不起更多折磨的虚弱而认输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对我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加彦动了一下，好久才小声地，“……喜欢。”

    肖蒙有些迟疑，“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喜欢……”

    “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喜欢……”

    加彦眼睛红红的，不明白肖蒙让他这样重复的意图。说得嘴巴都发gān了，肖蒙也没有明确的回应，只突然站起来，背对着他。

    加彦忍不住大着胆子问：“你对我，也是喜欢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加彦没再说话，他心里被失望填满了，渐渐有些哽咽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差劲的笨蛋。”

    加彦只低头努力忍着眼泪。

    突然听到不大的声音说：“我们jiāo往吧。”

    吃惊地抬头看肖蒙，只看到他的背影，还有红通通的耳朵。

    “肖蒙……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看！”然后又被掀起被子蒙住头脸，连棉被一起被抱着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很爱我？”非常骄傲的声音。

    加彦在被子里老实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感觉到肖蒙的胳膊在微微发抖，他紧张地想钻出来看肖蒙的脸，但肖蒙力气大，怎么也不让。

    他一直不知道他表白的时候，肖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