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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孕妈妈第10部分阅读(1/2)

    别晚上八点钟和九点半的时候,纷纷散去。偌大一个厅堂里,只剩一。

    清冷。

    好想找一个宽阔的肩膀靠一靠,支撑一下越来越往下坠的身体,最需要的时候。

    不经意间,想起林受男。可是,那个哪里都不知道。好想一转眼,就能电梯口,看见那熟悉的背影。可是,那简直是痴心妄想。

    等到天荒了,地老了,那背影也不会出现。

    注定等不到的背影。

    真的怀疑椰岛的眼神,是否真实存过,抑或,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假想。更或者,那只不过是林的一时性起而已。

    不再抱任何希望。不抱希望,就无所谓失望。心也不会有那么痛。

    许久。

    “渺渺!”一个熟悉的声音电梯口响起。直觉告诉,那声音不是林受男的,不是凭音色,而是来到面前的方式。林受男绝不会大喊大叫,即使不公共场合,他也不会。他会低首回头的那一刻,很突然,很突然地戳面前。

    打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这就是林受男。

    循声望去,阳光般灿烂的笑容。果然不是他,林受男从来没有笑过,认识他的两个多月中,一次发自真心的微笑都没有过。

    对。

    “向南,怎么来了?”分外惊讶,惊讶之余,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心间涌动。眼前这位空降部队,应该上海才对。

    “坐飞机赶过来的,”一脸的风尘仆仆,疲倦中带着微笑,“许可下午打电话说,晚上没空过来陪,所以就赶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从上海吗?”望着他疲倦的脸,为了母亲的手术,过意不去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依然保持着微笑的姿态。

    “几个小时?”

    “从公司办公室到医院,六个小时。”何向南略微想了想,“还好,手术还进行中。本来,应该更早一点儿……”何向南解释着迟到的原因,略带歉意。

    看着那脸上的倦色,想说几句感谢的话,喉咙哽住,不能言。

    那傻傻的微笑,依然挂脸上。

    “三十八床家属!”随着凌厉的喊叫声,手术室旁边的小窗户,砰的一声打开。

    第一时间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这是从病颅腔内切除出来的肿瘤。”白大褂一手拿着医用的不锈钢圆柱形杯子,一边拿着手术钳,指着切下来血肉模糊的肿瘤说。

    看着那血肉模糊,一阵子恶心。

    “手术怎么样?”顾不得杯中的恶心,迫不及待地上前问医生。

    “手术比较成功。”毫无表情的一张脸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可以探望病?”

    “病已经送往icu,病醒过来就会送往普通病房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多长时间?”

    “一般病,两三天后就可以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刚要再问几句,白大褂已经砰的一声关上窗户。

    之前出现的危险没有成为现实,谢天谢地。

    到现,才觉得自己已经很累了,累得趴地上就能睡着。

    好手术成功了。

    抱着何向南,喜极而泣。

    三天后,母亲从icu转入特护病房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日子,忙得不亦乐乎。每天早晚擦洗身体、反反复复乘电梯下三十楼打开水、每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盯点滴、一天三餐喂食、隔两个小时的监测体温、时不时给病喂水、导尿管拔去后的端屎端尿、随时听候医生的吩咐、每天晚上的守夜、隔几天就催缴的欠款等等,大的小的,事情琐碎而繁杂。

    最主要的是,还要保持心态平和,不然焦虑的心情,加上连日的劳累,足可以把一个健健康康的累趴下。如果搞不好,甚至会出现病患还没好利索,照顾病患的,却被送进医院的惨况。

    不得不承认,照顾病,特别是长期住院的病,是个体力活。

    得打持久战。

    每当这时,就特别感谢林受男,感谢他的肿瘤基金会,感谢他的特护病房,感谢他的两名护工。不然的话,自己累死都忙不过来。或许,当初他这样安排,只是为了他即将出生的继承着想,但无论如何,是受益者。

    就冲这一点,她必须感恩。

    椰岛一别,已有数日,回想起那几天,竟恍若隔世。跟他一起的那一晚,仿佛只是一场春梦。

    时不时地会把稍微跟他关联的事情,放大到极限。

    可怜的,又想他了。

    现到底哪里,做什么。拿着他为配置的苹果机,来回翻看。他的电话号码1363529xxxx,只要轻轻地拨过去,就可以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翻开通讯录,又返回主菜单。

    翻开,又返回。

    返回,又翻开。

    一个的时候,徘徊“翻开”与“返回”之间。

    “渺渺,开水来了。”何向南简单的一句话,轻易地打断了对林受男的思念。

    看着他,拎着两个大暖水瓶,呼哧呼哧地放旁边的桌子上,他的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,晶莹而剔透。

    “谢谢,向南。”感激之情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“跟,干嘛那么客气!”他笑笑,“去拿毛巾和脸盆。”

    就这样,何向南每天跑上跑下,跟两个护工抢着,干些力所能及的活。

    十天来,一直守候身边。

    “工作那么忙,领导舍得放行吗?”闲下来时,既意外又歉疚。

    “当然。告诉公司领导,去看未来的丈母娘,领导就准了。”何向南呵呵笑起来,看见尴尬的表情,他瞬间卡住,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儿过了,“瞎说的。”

    看他急于解释的窘态,扑哧竟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第十天,拎完最后一次盒饭,打完最后一次开水,何向南匆匆忙忙地踏上最后一班飞机。

    “这男孩子蛮好。”清醒过来的妈,望着何向南勤快地忙来忙去的身影,不经意间对说了这样一句。

    嗯了一声,作为回答,没敢继续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无疑,何向南留给母亲的印象很好。

    而始终惦记的,却是另外一个。

    第一卷  35(三十五)

    这对何向南不公平,想。曾经多次明里暗里告诉他,这样做不值得。

    “难道连看见的权利都没有了吗?”每次他都笑呵呵地反问。

    他的话,让一时语塞。

    妈的手术很成功。

    肿瘤没有粘连神经线,切除得很干净。

    有两个护工照顾,基本上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道上,除了每隔一天一定跑一趟医院外。

    担心完了手术的事情,又开始想莫承沣对说过的那些话。一想起来,就觉得林受男处于危机中,仿佛他下一秒钟,就会有生命危险。

    的心绪不宁。

    纠缠,纠缠,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没日没夜。

    论文还剩个尾巴,必须把他从的脑海中挤兑走,静下心来,静下心来。

    十余天,所做的事情,就是如何驱逐林受男三个字。

    母亲的状况越来越好,回雅园的时间也越来越早。

    椰岛一别,也有十余天了,再也没见过林受男。或许,真如他所说,出差去了。上次出差,林受男还记得给打个电话,这次连个电话都没打。

    每次跟他一起的时候,还觉得这个很真实。一旦离开,即使隔着一毫米远的距离,也仿佛隔了一个光年。心力憔悴。

    算了,不去想了。

    从医院回来,正赶上黄妈做了一桌子的菜。黄妈好厨艺,吃完饭,又加了些小点心。来雅园两个多月了,跟林受男这位老管家熟悉多了。开始黄妈很客气,从来不上桌吃饭,的极力坚持下,只要林受男不家,俩竟能一边吃饭,一边聊天了。

    聊得最多,当然是林受男。

    偶尔一星半点儿的,也会提到林太太。提起林太太,黄妈嘴角带着微笑,林太太为如何谦和,心的如何善良。再之后就是林先生如何爱林太太。

    全部都是温暖和美好的记忆。

    林太太,全然不是想象当中,那个拿着菜刀追杀小三的悍妇形象。

    有点儿小小的失望。

    想想也很正常,林那样极需老婆充面子的,怎么会娶个悍妇回家?

    黄妈讲起林太太来,似乎讲故事,动不动就是两年前,两年前怎么样。至于两年后怎么样,她似乎从来没有提起过。

    有些纳闷,从黄妈的叙述中,知道林太太是个喜欢孩子的女,她那么爱林受男,看给他生十个八个,她都会愿意。怎么林还会找别的女生孩子呢?林太太不能生?好像又说不过去,即使不能生,两个做试管婴儿,借腹生子才对啊。可林受男借的不仅仅是腹,还有卵子啊。这样一来,性质就不同了。

    想不通,干脆就不去想。家的私事,他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。

    闷头,吃着黄妈做的小点心。

    吃着吃着,一阵恶心涌上心头。这几天都好几次了。这阵子忙着照顾手术后的母亲,忙着憋论文尾巴,恶心的事情就没意。静下来吃黄妈做的小点心时,这种恶心竟然止不住了。

    停下来,想把那恶心强压下去,越压越强烈。

    捂住嘴巴,冲进一楼大厅的洗手间,哇啦哇啦地把晚上吃的东西,全部吐了出来。对着镜子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喘息待定,漱漱口,双手无力地撑住洗浴台,望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。

    抹了一把脸,还是憔悴。

    这阵子,真的累坏了。

    抖擞好精神,重新回到饭桌前。黄妈已经笑容满面地端上来一杯热的牛奶,“夏小姐,趁热喝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摆摆手,表情有些痛苦,现的,看见吃的东西就反感,“黄妈,喝不下。”

    “喝不下去,也得喝下去啊,”黄妈笑嘻嘻地劝慰,待精神状态好一些,黄妈压低声音,问道:“夏小姐,这个月例假有来吗?”

    愣住,光记得忙了,大姨妈三四天没来的事,都给忘了。

    黄妈这么一提醒,才想起来,“好像……还没来。”

    的脸火辣辣地烧。

    难道是有了?既想相信,又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丫的,前一阵子,还怀疑自己不能生孩子。一次失败的经历,竟给留下很大的阴影。只是一直不敢把这种怀疑说出来,怕说出来了,万一变成现实怎么办。

    眼看着妈的医药费清单上的圈圈越来越多,着急。如果连女最基本的生孩子都不会的话,那林受男的钱,可怎么还呢?

    想想就感到痛苦。

    以前怎么没觉得生孩子是一件很大的事情。租住的小区,一个大肚子,来来回回进出小区。似乎几天没见,肚子瘪下去,就蹦出一个孩子来。没想到轮到自己怀孕要生的时候,竟是如此艰难。

    做梦一样。

    应该高兴才对,林受男翻脸不认的时候,起码钱,不会欠他的。

    挤挤,发现脸上全部是苦笑。

    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不过,这次的反应,加上早晚微微有点恶心的症状,貌似真的有了。这几天啊,总觉得肚子奇奇怪怪的,但不疼不痒,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。

    连日来奔波,根本没往那方面想。

    有了也好。

    正胡思乱想着,黄妈已经从房间里拿出来一个圆珠笔形状的东西,递给。

    “夏小姐,这是何蓝主任交给的早早孕测试笔。这里还有说明13&56;看&26360;网上的去做,有没有怀孕一测便知。”黄妈把测试笔和说明书统统交给。

    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重新回到洗手间,坐马桶上,按说明书上的一步一步做下去。只见尿液测试笔的显示窗口上,缓缓着侵蚀着地盘。待尿液完全浸湿了窗口,两杠鲜明的c线和t线粗壮地呈现眼前。

    脑袋里什么都不剩,只有两个红杠飘来闪去。

    用纸巾把测孕笔擦洗干净,不知是喜,还是悲。什么感觉都没有,只是茫然地把测孕笔交给黄妈,好让她拿去向她的主子去交差。

    “有了,有了,真的有了。”黄妈兴奋得像个小孩子,不知所措地客厅里来来回回转了八圈,八圈之后,无声无息地消失了。

    估计,给她家主子报喜去了。

    第一卷  36(三十六)

    而呢,傻不拉叽地回到自己房间,躺床上想了很久,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哪次怀孕的。林受男北京出差前一周,几乎天天腻的房间里,又有椰岛偶遇,哪一次都有受孕的可能。

    头想破了,还是想不起。

    想不起来,干脆不去想。翻了一个身,还是睡不着觉。

    想想这世界上的女和男,真够奇怪的,一起没多久,就神奇地缔造出一个生命来。而有的夫妻却怎么努力,都努力不出一个孩子来。

    生命有时候很顽强,有时候却太脆弱了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,竟孩子般睡着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一醒来,仿佛怀孕的事情是假的,仍处于怀孕的迷幻当中。一连几天,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。如果不是呕吐的症状提醒,还真觉得自己,仍然是以前那个自己。

    黄妈这几天格外兴奋,进进出出脸上都挂着喜的微笑。

    怀孕之后,饭菜和水果也格外丰富起来。只觉得自己是个填饭的工具。每天吃饭,黄妈嘴上不是何主任说了,就是林先生吩咐了,这些话一出来,不多吃都不行了。

    一怀孕,“出国”这件大事提上日程。想到这个问题,就感觉到自己选择的路,仿佛刚刚开始。原来天真地以为,不就是十个月时间吗,很快就会过去,但当真正进入这十个月的第一天时,时间竟是如此难熬。

    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第一步。

    为了愉快地度过这个长征,开始写“宝宝日志”。希望给将来出生的孩子留下一点儿生命的印记。宝宝生长这样的富贵之家,由林太太照顾,应该不会受委屈。至于自己,以后只不过是林家的一个路甲而已。越想越伤心,似乎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了。

    周五,林受男的司机老吕来到雅园,接去妇幼保健院进行第一次产检。

    “老吕,林先生回滨海了吗?”去妇幼保健院的路上,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是的,夏小姐。林先生昨天回来的。”老吕恭敬地一板一眼地回答。

    喔了一声,没有再接着问下去。

    估计回他那个家了吧。

    那个家,对他来说才是第一位的。

    到了妇幼保健院,黄妈直接打打电话找到何主任。没有提前预约,没有焦急的排队等候,一切都那么顺利。第一次看病如此受优待,简直有些受宠若惊。

    专家特诊室里,何主任拿着b超单,满脸堆笑地恭喜,可见胎心管搏动,宫内孕。听着何主任恭喜的话,心想真的是怀孕了。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,从末次例假算起,胎宝宝已经6周+3了,再算算,天啊,难道是椰岛偶遇怀孕的吗。算算排卵期,还真的就是那几天!

    有些头晕脑胀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,还是林受男有先见之明啊,离开的最后一晚,还毫不吝惜地壮烈牺牲了一次。不然,怀不了孕,下个月再来个三进攻,简直活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想想林受男的先见之明,有点儿心绞痛。与其说是先见之明,还不如说他是个完美的机会主义者。如果那样子的话,林真是“老谋深算”了。或许,那天,一进他的门,林就瞅准了时机。心动的那一刻,一刀毙命。

    强力抑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,林受男的影子还是脑际盘旋。使劲胳膊上拧了一把,把注意力集中何主任身上。

    “孩子发育很好,林太太放心好了。”何主任安慰着精神略显紧张的。

    囧笑,知道baby没事,心安了不少。只是何主任左一个林太太,右一个林太太叫着,让心里有点儿不舒服。明摆着,鸠占鹊名嘛。碍于一些原因,只好别别扭扭地先收着这些称呼。

    确实孕了。终于可以接受这个事实。

    林受男依然没有来雅园。他回滨海已经三天了,一次也没来过。想必他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了吧,用不了多长时间,林受男可以如愿以偿地做父亲了。做了父亲的他,还是否记得呢?

    深呼吸,深呼吸,再深呼吸。

    不记得就不记得吧。只怪自己不争气,家一个眼神、一句话就当真的,难怪家可以镇定自若,而自己却暗自神伤呢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,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笼罩着。

    林受男完成了他的使命,就完美地消失了。

    依然没有林受男的消息。

    怅然所失。

    不过,雅园的厨房里却突然多了一位营养师。黄妈解释说,林先生怕忙不过来,请来专门调养膳食的。幸亏林先生还记得有雅园这回事。没有了林受男,却多了一个监督者,头痛。

    看着每天一大桌子饭菜,头晕。觉得这几天,自己的脸都吃圆了。当把生孩子当作一个任务来完成时,吃饭,仿佛成了这个任务中最重要的部分。而黄妈,正是代表林受男,成为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