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50部分(1/2)

    第二天清早,白雪醒来后见欧阳一鸣仍在睡梦中,有心要和他再做一次,但想到这个男人昨日那么痛苦的样子,还是心软下来控制住了自己。悄悄起床后下楼买了支牙刷和两瓶奶上来,到了卧室的门口探头看了一下,见欧阳一鸣还没醒来,轻轻掩上房门,将手中的东西在桌上放下,便去洗漱间刷牙洗脸,而后在沙发坐下,心里想着这个依然熟睡的男人。

    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在乎他的那个女朋友。从他昨晚的醉话中好像又听明白了,他的那个女朋友告诉了他与别人结了婚的事。假如真是这样的话,确实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,这份可以令人致命的打击有可能就会把一个人击垮。白雪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许不安。就想着,等他起来冷静了,是要好好的劝一劝,开导一番他的。

    欧阳一鸣醒来后揉揉眼睛,习惯地抬手摸向枕边找眼镜,没有摸到嘴里“咦”了声自语:“我的眼镜呢?”白雪在外听到急忙起身进来说:“我来给你拿。”欧阳一鸣听到白雪的声音吃了一惊,刹那间想起昨晚是来了白雪的家里,蓦地脸红心跳。

    白雪从桌上拿过眼镜递给他。欧阳一鸣戴上抬眼看看白雪,低下了头。脑中便就想起昨天自己和刘燕的事来,心里一沉,就又感觉心乱如麻。拿过衣服边穿边说:“我、我昨晚喝多了。谢谢你。”白雪说:“谢啥?你没事就好。”欧阳一鸣身体颤抖了一下没言语,穿好衣服下了床。白雪说:“我刚才给你买了支牙刷。洗好后看你想吃啥我给你弄。”欧阳一鸣说:“我也不饿。”白雪看着他说:“先去洗脸吧。”欧阳一鸣低头走出房间。  洗好脸出来,见白雪已经煎好了荷包蛋端在了桌上。白雪端着两碗奶从厨房出来说:“随便吃一点吧。”欧阳一鸣凝着眉头说:“不饿的。”白雪说:“坐那儿吧,我也没吃,一直等着你。”欧阳一鸣看看她心里有些感激,就在她的对面坐下说:“谢谢你。”白雪看看她没说话,拿起筷子递给他。欧阳一鸣接过,喝了口牛奶,眼睛便直直地看着桌面。  白雪说:“吃个荷包蛋吧,你昨晚也没吃什么。”欧阳一鸣木然地点下头,伸过筷子夹起一只荷包蛋送进嘴里,咬了口感觉难以下咽。白雪说:“既然事情发生了,就要正确面对,你就是再难受也还是发生了,也没办法挽救回来。”

    欧阳一鸣没言语,但听着白雪的话也是有些感激。吃了两个荷包蛋后又喝光了奶,站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发愣。白雪吃好,将碗筷送进厨房走过来在他的身边坐下,看着他说:“人生的路上会遇到很多的挫折,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被击垮了。”欧阳一鸣没言语。白雪说:“依你这样的条件还怕找不到爱你的人?”

    欧阳一鸣心头颤抖了一下。瞬间脸红心跳想,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?怎么昨天会懵懵懂懂地来了这里?心里想着感觉慌憟,于是起身说:“我想走了。”白雪伸手拉住了他说:“坐下,你这个样子我能放心你走啊。”欧阳一鸣低头看她说:“我没事的。”白雪说:“那也坐一会儿啊,我就这样令你讨厌?”

    欧阳一鸣感觉到不好意思了,不管怎样,白雪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的,这样在人家吃了两顿饭,睡了一觉,人家和自己说几句话也不乐意也说不过去。于是坐下。白雪说:“我不是不想让你走,说心里话我是有些担心你。我也看得出来你不是本地人,可能你也没什么可以倾诉的朋友,不然你昨晚不会到我这里来。”欧阳一鸣脸红没言语。白雪说:“你这样就是回单位有好吗?被你的同事看到也要笑话你。在这儿呆一会儿,就当是找个地儿休息了,静一静脑子,你要愿意和我说一说的话我也乐意听,不然有些事存在脑子里也是很痛苦的。”欧阳一鸣想,她说的不错,这个样子回学校也是在床上躺着,哪里有心情和别人说句话?倒有可能引来同学们的猜疑。可又想,在这又能和她说上什么呢?于是不言语。

    白雪红了一下脸说:“昨晚你一进门我就看你有心事。虽然我和你只是发生见过几回面,但是,你在我的心里可以说一直就没放下,我好像是拿你当作朋友的,或者说是把你当作的弟弟。我对你没有半点儿恶意,我也看你是很可信的一个男人,所以我以前才会对你那么放心。我比你大,我也希望你能够把我当作你的朋友,或者是你的姐姐。最好能够做你的知心异性朋友。你心里有事我看得出,虽然我没经历过失恋,但我可以想象得出你的痛苦。我也看得出你是没有人去诉说你心里的这份苦闷,所以你才来的我这里。我也清楚,假如你没有遇到你现在发生的事,不是想找个人说一说,可能你一辈子都不会到我这里来了。我也明白,我在你心目中可能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,你会在心里看不起我。但我是拿你当朋友的。我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不时地想到过你,不只是只有性,还有说不清的一丝牵挂。有时就希望只是和你做个朋友。我想,你以后要真是不愿意和我做那样的事就做个朋友我也很满意。你既然来了,干嘛不和我说说呢?你要知道,一个人将苦闷藏在肚子里是很痛苦的事,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和我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欧阳一鸣心里尽管在为刘燕的事难受,但也在听了这个女人的一番话时,也是感到一阵的愧疚。愣愣地看着她想。我为啥要来这里,是来寻求性的吗?不是!那么是来干啥的?为啥要到这里来?心里自答:就是自己的心里憋屈、苦闷想和谁诉说一下啊。

    那么为啥就会想到她?自己和她自接触以来并没有说上很多话,自上次离开后,开始的时候也曾不时地想起她,但那时自己感觉到的是和她所做的事的耻辱,感到的是对不起刘燕的愧疚。自那以后虽然也有时会想到她,但对她的想法并不是很多。  有时也曾想过自己假如不是和她发生了那样的关系,不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和她相识的,单就她那份在没做爱时所表现的秀丽文雅的神态,真是希望能和她做个朋友,或者说能够拥有一个可以说所有心事的姐姐。但是,自己毕竟是和她发生性爱在这样相识的。与她做爱前竟没有任何的了解和过多的言语,仅仅就是见了面便就发生了性。而且前两次应该说是在她的威胁下而发生的。那么自己是把她当作什么啊!难道昨天就是在不自觉中想来向她诉说什么的?

    欧阳一鸣在此时是真想把这憋在心里的委屈说出来。叹口气说:“你不说都过去了吗?我、我也不知还能说什么?”白雪说:“你要能在心里真的放下这事我倒安心了,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像放得下的样子。你很爱她?”欧阳一鸣心里酸楚,点点头说:“我、我是把心都掏给她的,可是”说话时眼泪流下。

    白雪说:“这我理解。我昨天隐约听到你说她结婚了,是昨天你才知道的吗?”欧阳一鸣流泪点点头。白雪问:“她以前也很爱你?”欧阳一鸣说:“当然是,她爱我和我爱她都是一样的。”白雪说:“那她昨天有没有和你解释什么?”欧阳一鸣想了一下摇摇头说:“她就说对不起我,也没说啥原因。不过昨天我也确实没细问。她拿出了和别人的结婚证给我看,我还能说什么?”

    白雪想了一会儿说:“这件事你要认真地想一想,我也是女人,从我们女性的角度考虑,或许你的这个恋人是有难言之隐。你想,你们俩既然很相爱,你也不是一般的男人,她也没有理由就这样抛弃你。”欧阳一鸣说:“你不知道,她是高干子女,我想可能是她家庭的关系。她和我说,与她结婚的这个男人也是高干子弟,是她爸爸的老战友。”白雪“哦”了声说:“怪不得。”想了想说:“你要是拿我当朋友,或者说拿我当姐姐,能不能详细的和我说说你们俩的事呢?我想给你分析一下。当然,你如果信不过我就不要说了。”

    欧阳一鸣想了想,也就把自己与刘燕的恋爱经过说了一遍。但没说自己是学生,就是说在自己住院时认识的刘燕。当然也没把刘燕在哪个医院,现在又调到了哪个城市说出来。在他的心里还是对白雪存有戒心,他说出这些也就是想让白雪与自己分析一下。

    白雪想了一阵说:“也只有这个解释,他们那样的家庭肯定希望可以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。我想这一次她的压力肯定是很大的,不然不会再见到你,和你说这些时那么的伤心。我想你应该不要恨她。我说句不好听的话,你们俩恋爱本身就是错误,这样的话伤了你们两个。”欧阳一鸣说:“这些我们俩原来都想过,刚开始恋爱时她也没告诉我她的父母是高干,我后来也想过,假如早知道他是高干子女,可能我也会不敢和她恋爱。”

    白雪说:“也可以看得出你对她的这份感情。但是,现在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,你就必须接受,假如她现在只是因为压力而和你分手的话还有机会争取,可是现在她已经和别人领取了结婚证,你就不能在抱有任何希望,这个现实你是必须接受的。你们俩就是有缘无份。”欧阳一鸣说:“现在看来也就是这样,不过、不过这一下,真是难以接受。”

    白雪说:“这是谁都可以理解的。不过你也要想到,她既然也爱你,下定与你分手和别人结婚的决心应该是多艰难,我可以这样说,她的心里可能会比你更痛苦。女人对爱情的态度有时候会比男人更认真的,她是无奈的,她肯定也是迫不得已,你一定不能怪她。”

    欧阳一鸣心里暗想也是,想着昨天她那个样子乞求自己原谅她,想着她说的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。那么,她在心里是只在乎自己的,是没有了任何办法才不得已这样做的。暗自又为自己把她想象成那样而内疚。

    白雪说:“像她那样的家庭,我想她是没有了办法左右自己,其实,她生在那样的家庭也并不是件很幸运的事。你要是多为她想一想,理解她,你自己的心里就会好受些。你如果不能够理解她甚至恨她,那么你也就无法从这片阴影里走出来。还是要多替她想一想。”

    欧阳一鸣点点头。这时,他的心情好了许多。是啊,为啥不多为她多想想啊。但一想到这样两个相爱的人不能结合,自此以后就要永久的失去她,心里又是一阵难过,忍不住眼泪又哗地流下。

    白雪说:“这样的事摊在谁身上都会不好受,毕竟人是有感情的。况且这种男女相爱的情感要比哪一种情感都强烈。但是,你不能不接受现实。我想你还会有一段时间不能从这种阴影里走出来,但你必须走出来。多为她想一想就会好一些。时间长了就会接受的。你如果愿意,就经常来我这里坐一坐,我想你的心情会很快恢复。”

    欧阳一鸣心里一惊想,我以后还会来吗?假如自己和她没有发生过性爱的关系,自己倒真希望有这样一个去处,有这样一个姐姐般的人物来说一说心事。但是,自己毕竟和她发生了性关系,这在自己想来和别人看来都是不能容忍的。

    自己有时确实是很苦闷啊。前一阵为了自己和刘燕的关系而为徐慧对自己的情煎熬着,现在是再也不用为了自己与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而担心了,但却永久的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刘燕,这是应该庆幸的事吗?不,只会想起来就肝肠欲断。但不管怎么样这一生都是无法与刘燕生活在一起了。她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,她要一生都要那个男人生活在一起,她要与他同眠共枕、相栖生子。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。或许本来刘燕就不应该属于自己,不应该属于我们这样的平民家庭,她是高贵的,她只应该进入那高贵的家门。

    难道自己真是前生注定今世就应该和徐慧在一起?不然怎么会发生这些意想不到的事?本来还是为徐慧两次去自己的家里和自己的家人、亲邻与同学一样在心底认定了徐慧是自己的未婚妻,而不知道怎么样处理,现在随着刘燕的离去一切都烟消云散无需解释了。那么是上苍在帮自己还是在故意作弄自己,真的是要让我和徐慧今生相爱成其夫妻,那么为啥还要在这中间让刘燕出现在我的生活里?为什么要让这对凡夫俗女在那样赤诚地相恋后又无情的分开?为什么要这样残酷地惩罚这对相爱的男女?假如这对男女不相识,假如这对男女不相爱。刘燕嫁给另一个男人是非常自然的事,现在看来刘燕也是那么的痛苦,而自己可能会心痛一辈子。假如没有刘燕的出现,自己和徐慧也会是很自然的,也不需要为了刘燕的情而煎熬。那么这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?

    转头看看白雪心里又是一惊,那么自己和这个女人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?是赤裸裸的性关系?可是这样与她在一起又怎么可以面对徐慧?不管怎样,这种事都是无法面对自己未来妻子的。他在这时身上沁出了一身冷汗,就想赶快离开这个女人,离开这里。但是,这个女人是对自己无任何恶意的,总不能再用言语和行动伤她。于是喊了声:“白雪。”

    白雪愣了一下,转头看他笑了说:“你还记得我的名字?”欧阳一鸣脸一红说:“记得的。我想和你说的是,对于我和你所做的事,我总有种感觉是对我未来妻子有一种犯罪的感觉。现在虽说我和刘燕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关系,可我以后肯定还会拥有自己妻子的,我和你这样真不知以后怎么样面对她。”

    白雪刹那间红了脸,想了一阵才说:“我理解你的心情,我也看得出你是个很在乎夫妻间感情的人,你也是个正派人。老实说,我在和你有了第一次后也是在心里这样对我丈夫愧疚过,这是很自然的。但后来我想,我的情还在丈夫身上,即使和你发生了关系,但并没有减弱我对丈夫的感情,我永远不可能将对我丈夫的那份感情交给你。但我喜欢你,这种喜欢当然是因为我很欣赏你的外貌,但在接触过两次后我又喜欢上了你这个人。你是对爱情是很专一很认真地。可我想,爱情和性爱是两回事。爱情是将自己的心交给自己所爱的人,而性爱只是把自己的身与另一个人胶合在一起。虽然喜欢但谁也得不到对方的心。我这样的理论或许是得不到你的认可。我也清楚你昨天假如没有这种失恋的事,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到我这里。你到我这来或许就是为了发泄和安慰。人的一生如果有一个这样的异性朋友不是也很好吗?苦闷时可以在一起说说话儿,互相安慰。身体需要时可以尽情的,不顾一切的做爱,又有什么不可以呢?现在我的思想可能是超前了点,我想二十年后就会有很多人同意我这样的思想,还有可能有人会公开这样说,而且这样做。”

    欧阳一鸣不敢苟同她这样的理论,但也感觉她说的有些道理,但在他的心里还是认为没有感情的性爱就是件很龌龊的事。说:“我和你假如没发生过这样的事,我还真希望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姐姐,心里有事儿时坐在一起说说话儿。可我对咱们俩所做的事还是无法在心里接受。”

    白雪又红了脸,低头想了一阵说:“这些我明白。好了,这样吧,我不会勉强你什么的,如果你认为我还有与你在一起说说话的价值,以后你就来,我不会强求你和我发生性关系。能在一起说说话也是件很快乐的事。但是,我不希望你把我当作一个淫荡的女人,说心里话我是很渴望性,但我决不会淫荡。我还要重复一遍的是,我长这么大也就是与我丈夫和你有过这样的关系。可能你在心里不相信,但这绝对是真的。你要真愿意把我只是当作一个可以说说话,诉说一下心思的朋友,我也会很高兴。只希望你以后常来。”

    欧阳一鸣说:“或许我以后会的。我想,我想现在到我朋友那去办点事儿。”白雪转头看他一会儿问:“真的要走?”欧阳一鸣说:“我真是还有点事儿。”白雪说:“那好,你要愿意以后就常来。不要忘了我。”说话时脸上带着笑,眼眶中却有眼泪在打转。欧阳一鸣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,就说:“以后我可能会来的。”两人站起。

    白雪抓住了欧阳一鸣的手,走到门前,一下扑到欧阳一鸣的怀里说:“我会盼着你来的。”欧阳一鸣心里也是一酸。片刻,两人分开,欧阳一鸣出了门去。下了楼,仰头看着白雪家的凉台,就见白雪一边抹泪一边向自己摆着手。

    第一百零一章

    欧阳一鸣走出这个大院时,心里慌张起来,脑中想着昨晚怎么会这么鲁莽地来到这里,不考虑别的,就是想着当时自己也不知白雪的家里是不是有人就够他心颤的,自己上楼前也是完全忘记了以前白雪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