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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对峙》-权谋下的职场女会计-第10部分(1/2)

    ,免得倪副检瞧不起。二是增加感情投资,第一次宴请倪副检,不能太寒酸。胡允初可谓大放血,把香格里拉的好酒好菜都上齐了。胡允初和倪副检不象第一次那样拘谨了,可以随便说笑,而且无话不谈。倪副检挺高兴,很给胡允初面子,酒喝得格外痛快,一直谈笑风生地,把胡允初乐得不行。倪副检还主动敬了孟玉芝一杯酒,且不再称呼她小孟,而是改称弟妹了,把胡允初两口子乐得快晕了。

    酒席吃了三个多小时方散。临分手时,倪副检和胡允初热情握手,大有相见恨晚之感。酒确实是个好东西,不愧是人际交往的催化剂。要想交朋友,必须先喝酒,只要喝到量,啥事好商量。连着两天的活动,胡允初和倪副检已经很熟了,没有了起初的生疏感。

    最后通牒8

    翌日中午,胡允初又请倪副检钓鱼,仍然是毛致芳作陪。倪副检兴致颇高,手气也不错,鱼儿连连咬钩,不一会儿就钓满了家伙什。

    其实,倪副检钓鱼只图个享受,图个精神满足。其他领导也一样,哪个不是有吃有喝,有车有房,又怎在乎那几条鱼。如果为了改善生活,没几个领导愿意钓鱼,还不够掉价的。市场上的鲤鱼最贵不过五六块钱一斤,到了钓鱼池就是二十多块,还要有些消费,一般老百姓哪钓得起。而领导花的都是公款,或者有人买单,还前呼后拥地陪着,殷勤备至地伺候着。这哪是在钓鱼,而是在享受溜须拍马者的感情投资,享受有所求者的精神服务。这可不是一般享受,只有身份特殊的人才有此福分。

    起初倪副检并不爱好钓鱼,也不会钓,是后来才“喜欢”上这项活动的。他之所以“喜欢”上钓鱼,是有原因的。人们求他办事的时候,总爱意思意思,这让他很为难。现在的国情就是这样,求人办事总要表示感谢,不如此就是不通情理,下次办事不好办。倪副检是干检察工作的,深知收受好处的危害。但过于呆板又不符合潮流,对他没好处。现代社会是商品经济社会,他不能生活在真空里,有些活动还是要参加,有些关系还是要维护。

    怎么办呢?倪副检为自己定了一条规矩。钱是不能收的,这是原则性问题。但请吃饭是可以的,正常业务办完了吃顿饭属于正常,谁不吃饭?适当参加些活动也行,比如旅游、钓鱼等,这是正常的人际交往,既陶冶情操,又锻炼身体,应该另当别论。

    后来人们发现,请倪副检钓鱼比较容易接受,而且兴致颇高。因此都知道倪副检喜欢钓鱼,如果有事求他,就先请他吃饭,然后请他钓鱼。只要他钓高兴了,事情就好办多了。

    倪副检兴致勃勃地钓着,胡允初则殷勤地打着下手,一会儿拿鱼食,一会儿弄鱼钩,忙得不亦乐乎。毛致芳虽然也在钓鱼,但他故意磨洋工,成果不及倪副检三分之一。而且他不停地埋怨鱼都跑到倪副检那边去了,还说倪副检钓鱼技术高超,自己望尘莫及。两个人把倪副检哄得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又钓了一会儿,倪副检终于尽兴了,胡允初就帮着收拾好了鱼具和战利品。三个人又去游了一会儿泳,洗了洗身上,然后就一同共进午餐。现在的钓鱼池很会做生意,都是一条龙服务,不用出钓鱼池,就能享受到高品味的鱼宴,既方便又实惠。

    胡允初不失时机地夸赞起了倪副检的钓鱼技术,奉承着说:“我算服了,倪副检的钩鱼功夫实在太高,在江城数一数二,没人比得了。而我水平太差,跟倪副检简直没法比,都不敢在高人面前比划,用好鱼具绝对是个浪费。我有套进口鱼具,一直舍不得用,怕用白瞎了,现在看来,只有倪副检才配当其主。只是怕倪副检使惯了自己的东西,不敢拿出来。”

    说着胡允初起身拿来一套鱼具,呈给了倪副检。倪副检看了一下说:“嗯,不错,确实是好东西。不过这太贵,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。”

    “咳!我哪会钓鱼。这也是朋友送的,一套鱼具而已,谁用都一样。”胡允初慷慨大度地说。

    “倪副检不知道,胡经理用这样的鱼具确实太奢侈,只有您才配用这样的好东西。”毛致芳也在一旁帮腔。

    “那好,我先借用两天试试,等哪天胡经理水平练上去了,可以物归原主。”倪副检终于笑纳。胡允初送这份礼的确花了心思,做到了不显山不露水。

    吃罢饭,三个人又到了一个地方喝茶。其间,倪副检对胡允初说:“小胡,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说,不要客气,大家都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胡允初假装不好意思,毛致芳便对他说:“有话就跟倪副检说,我和倪副检交往不是一天两天了,绝对是办事的人。”

    胡允初这才吞吞吐吐地说:“还真有件事想请倪副检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说吧,我听着呢。”倪副检很客气。

    胡允初慢条斯文地说起来:“那我就实话实说了,不怕倪副检笑话。公司下面的仪表厂有个会计叫李玉,工作一向不认真,漏洞百出,还不服从管理,总爱找领导麻烦。前几天,厂领导根据需要给她调整了一下工作,她不但不服从,还编造了所谓的举报材料要挟领导,称要向检察院告发。我想请倪副检从中做做工作,关照一下这件事。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,我们自己能够处理好,该教育的教育,该改进的改进,没必要惊动检察院,好象真有多大问题似的。如果检察院介入,我们没有问题也有问题了,弄得臭哄哄的。其实,我也是为了仪表厂的刘松年才请倪副检帮忙,毕竟是公司下面的企业,要是弄得沸沸扬扬的,既损害企业形象,又影响公司声誉。”

    话从胡允初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,分明是在求倪副检帮忙,摆平李玉这件事,却成了维护公司和企业形象。分明是害怕自己的丑事败露,却成了替朋友鸣冤叫屈,为朋友两肋插刀。分明是为了贪欲不择手段,却恶人先告状,反咬受害者一口。在胡允初的嘴里,李玉之事竟然成了这个样子。李玉成了那种不服从领导,不务正业的刺头。

    胡允初就是这样的人,说出来的话可以根据需要随意编排,可以不分好坏,不辨是非地乱说。同样一件事,他既可以说成好事,也可以说成坏事。既可以说得冠冕堂皇,也可以说得一塌糊涂。在他的嘴里,李玉绝对是个坏人,因为他需要李玉是个坏人。

    倪副检何等聪明,早就知道胡允初有求于自己,否则不会下如此功夫。现在他明白了,胡允初是为了冯志说的那件事。倪副检毕竟吃了胡允初的饭,也收了胡允初的鱼具,又碍于毛致芳的面子,只好替胡允初说话。但倪副检不能说得太多,只是含混地说:“这样吧,你回去后好好处理一下这件事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在下面做工作不容易,职工有时不理解,甚至有过激做法也是正常的,可以理解。作为领导,你们要尽量做好解释,不要使矛盾激化。如果真有问题反映到检察院来,我们还是要查的。检察院查的就是问题,即使反映错了,也要认真对待,查清事实,还问题以本来面目。”

    倪副检这是要胡允初领情,看在你胡允初的面子上,就不查了,让你自己把事情摆平,就算挺照顾你了。“您放心,这件事我们能够处理好。到底是当领导的,能体谅下面工作的难处。”胡允初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,感激地瞅了毛致芳一眼。毛致芳会意地一笑,算作祝贺。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,就散了。

    这下子胡允初踏实多了,不怕冯志了,还耻笑冯志蒙在鼓里,等着三天后往倪副检手里递材料。他仿佛看到了冯志计划落空时的狼狈相,那股高兴劲就别提了。

    一切都在紧张进行着。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,虽然没有硝烟弥漫,但更加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李玉在紧张沉闷中又度过了三天。三天里,她把整个事件的前前后后过了无数遍电影,心里的滋味难以形容得出。是苦?是酸?是气?是恨?抑或几种滋味都有。李玉陷入了绝望之中,想象不出三天期限过后,事情会是怎样一种局面,也想象不出最后的结果。她的心揪在了一起,象被什么东西紧紧裹着。

    故事梗概

    《对撞》故事梗概:

    李玉与刘松年、胡允初、吴长安一伙的对峙暂时趋于平静。但好景不长,随着改制工作进一步继续,各种矛盾又突显出来,副厂长马小国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倒刘运动。

    李玉又一次被各方势力推上了风口浪尖。记者李虹在仪表厂的调查取证活动对矛盾各方形成了威胁,也加剧了李玉的生存难度。随着李虹调查工作的不断深入,加上外部其他因素交互作用,仪表厂局势终于失控,矛盾各方发生了激烈碰撞,李玉和记者李虹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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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生命遭到威胁的情况下,李玉抛弃了幻想,毅然走进了检察院大门,使吴长安、胡允初、刘松年、马小国一伙腐败分子受到了法律严惩。

    第一章 风光依旧(点题)

    [李玉回到仪表厂的事情引得大家议论纷纷,可没过多久就又都恢复了平静。随着铺天盖地的传单和举报信,仪表厂正酝酿着新的风暴。]

    风光依旧1

    李玉回到总厂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厂子各个角落,连公司和其他企业都知道了,人们纷纷议论着,猜测着。局里也有人谈论这件事,以为的确是件稀奇事,虽称不上里程碑式的大事件,也在局里历史上写下了浓浓的一笔。

    有人认为,李玉肯定掌握了刘松年的把柄,所以把刘松年威胁住了。要不然,就凭刘松年对她那个凶样,不可能让她回来上班,早让她回家了,连分厂都不让她去。

    还有人认为,李玉的后台一定相当硬,刘松年动不了她。有人甚至说,连中央都有人替李玉说话,刘松年根本顶不住。要不是转变得快,不住地给李玉赔礼道歉,而且态度诚恳,这回刘松年死定了,弄不好还要蹲进去。

    有人总结得更到位,说李玉光有刘松年把柄还不行,得有人帮她。要是没人撑腰,有把柄在手里也一无用处,没人信这些。刘松年把上面的头头都喂饱了,没人会向着李玉。当官的不信,老百姓信有什么用?

    还有人曝猛料,称亲眼看到刘松年往局里和公司送了不少钱,所以有人保了他。要不然,他要跌大跟头。总之说法多样,版本不一,足足传了好一阵子。

    有了这些传闻,原本远离李玉的那些人又冲李玉露出了笑脸,以为她不得了啦,这回把刘松年都干灭火了,将来肯定受重用,应该赶紧见风使舵,跟她搞好关系。但这些人弯拐得太急,让李玉一时适应不了。李玉并未自我感觉良好,只是耻笑这些人太势利。

    果然,不久这些人便明白过来,李玉并不象当初想象的那样时来运转,刘松年没有委她以重任,处境反比以前更糟了。这些人看清楚了,刘松年对李玉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,只是不敢招惹她。她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成了一名自由人。于是这些人又躲着李玉,在刘松年、王玲珑和宋佳面前都不敢跟她打招呼,平时也很少跟她唠嗑。除了王青之外,李玉在仪表厂已经没有可以说知心话的人。

    李玉也乐得自在,有工夫就翻翻帐,把昔日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倒腾一遍,找些新的证据。李玉明白,刘松年之所以不再惹自己,就是因为自己有东西,是手里的材料让他不得不有所顾忌。何不趁着有时间,再充实一下材料,说不定以后真能用上。至于那些势利之人,李玉根本看不起他们,心想这些人太可笑,自己连刘松年都不怕,还怕他们?以后走着瞧,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。

    李玉手里没什么活,就是到时候报一下税,月初弄一下就可以了。其他还有几本账,但没什么业务发生,一个月弄一次也就完活。这是回总厂上班前吴长安亲自给李玉安排的工作,由公司经理给下面企业的会计安排具体工作,这在公司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。

    王玲珑和宋佳对李玉更加戒备了,在她面前什么事也不做,什么话也不说。总帐原先在李玉手里,现在给了王玲珑。这也是吴长安定的,是跟李玉达成的协议。在这一点上,李玉做了让步,双方一直恪守承诺,互不违反。现金账在宋佳手里,一直锁在抽屉里,李玉一般看不到。平时李玉能看到票子,但有问题的业务人家不走账,或者在其他地方走,李玉自然看不到什么。只要报完了税,其他时间李玉就闲着,人家也不用她做什么,都是王玲珑和宋佳在忙。但李玉是什么人,只看王玲珑和宋佳的一举一动就知道在干什么。

    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,猫和老鼠艰难地共处一室,倒也相安无事。李玉也不在乎,不似起初那样想不通,时不时生闷气。现在她已经习惯了,也懒得管闲事,反正不少拿钱。她不时想起有人常说的一句话,只有自己能把自己逗乐,其他人都做不到,因此经常劝自己想开些,想一些愉快的事情。

    可是,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,大约过了一个多月,眼前这种难得的平静就被打破了。接连发生的变化让李玉不得不心情郁闷,担心和烦恼接踵而至。尽管她极力保持乐观,却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风光依旧2

    先是郊区分厂关闭了,就是刘松年强行安排李玉去的那家郊区小厂。厂子关闭后,职工自然解散,连厂长也自谋出路去了,不知在哪里落脚。为此总厂上下乱了一阵子,李玉心里也不是滋味。李玉庆幸顶住了压力,要不然,现在已经在家呆着了。紧接着,总厂也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,使李玉烦闷不已。

    这天,李玉刚上班就觉得不对劲,人们的表情有些异样,气氛比平时紧张了不少,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。但李玉没往心里去,仍象每天一样干起活来。在她看来,反正没什么好事轮到自己,没坏事找上门就不错了,用不着瞎操心。再说坏能坏到哪里去,跟刘松年的较量那样艰苦都挺过去了,还有啥担心的。

    坐在对面的宋佳正重复着每天的美容活动,汽车配件商店的方芳恰好来交现金,宋佳就小声说:“走,到那个屋去。”然后就拿着收据走了,方芳也跟了出去。这就是李玉目前的处境,当着她的面宋佳连款都不收,得去另一个屋办理。李玉已经见惯了,麻木了,反倒觉得清静。“你最好到马路上去收款。”李玉如此在心里说着。

    汽车配件商店是总厂新开的,由方芳负责经营,手下管着几个人。方芳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,长得还算标致,眼下也算刘松年的红人了,要不然,刘松年不会把汽车配件商店交给她,且连法人的名字都是她的。商店的生意不错,但钱和账都在宋佳一个人手里,李玉是看不到的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王玲珑通知李玉开会。等李玉来到会议室的时候,里面已经坐满了人,刘松年、万书记、仪表一厂厂长马小国、仪表二厂承包人陈明亮都坐在主席台上。坐在刘松年旁边的是个生面孔,李玉不认识。

    等人到得差不多了,万书记就说开了:“大家安静,现在我来介绍一下,这位是公司新任命的仪表总厂副厂长曹国胜同志,大家欢迎!”万书记话音刚落,刘松年和台上的几个人就鼓起掌来。这时李玉才明白,那个生面孔是刚调来的副厂长。

    台下的掌声不是很热烈,稀稀拉拉地响了几声巴掌。王玲珑和宋佳倒拍得很卖力,边鼓掌边向曹国胜微笑致意。李玉连手都没动,心想还不知道好事坏事,瞎跟着鼓什么掌。经过了这么多事情,她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了,也看透了,厂领导换来换去都一样,没有几个干事的,说不定又是来捞油水镀金的。那么多领导,搞了几十年,还不是把企业搞黄了?堂堂的国企却搞不过私人小厂,内情不言自明,却又总拿体制僵化,跟不上市场变化说事。

    紧接着,万书记把曹国胜的情况向大家做了介绍,把他的为官经历和辉煌业绩宣扬了一番。曹国胜也讲了话,表了态,表示一定要好好工作,不辜负大家的期望,其言铿锵,震耳发聩。李玉已经听腻了这种官样屁话,觉得都不如外面的麻雀叫得好听。

    最后刘松年讲了话,他说:“公司调曹国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