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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门艳涩女时代-第18部分(1/2)

    随便看看就好,没那么难的。我有考试强迫症的好么,不管是什么样的考试,一瞬间就会调动起上学时候的情绪,江北笑着说我:“彪样。”

    然后我去驾校练车,有个岁数和我差不多的姑娘,叫芳芳,穿金戴银的,但是举止什么的不见得有多大家闺秀,和瑶瑶有那么点相似的地方,能扒瞎,偶尔说说脏话,但是人挺好相处的。

    我们同期的学员,我和她算是投缘的,我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,自从瑶瑶走了以后,跟陶文靖的联系也越来越少。主要是江北看不上陶文靖两口子,他说他一看见陶文靖那个身量,就替她愁得慌。其实江北看不上陶文靖,我觉得根本原因不在外形,他是觉得陶文靖窝囊,觉得这样的傻逼女人,简直没必要活了。

    我跟芳芳了解一段时间下来,她也不跟我瞒着,她就是个被包养的,书也没好好念,就混日子在行。

    有的时候不练车,我和芳芳会约起来一块儿去逛街,有时候我也在江北面前提一提她,当然不好说她是让包养的。江北觉得我有点自己的朋友也不错,也没管我。

    后来江北去接我的时候,就跟芳芳见过一面,当时芳芳的表情就有点不对劲,她说:“没想到你老公这么帅啊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是啊,你可别打他主意啊。”

    芳芳就跟我笑,“哪能啊。”

    人生难得一知己,越是长大了,就越没什么正儿八经的知己。芳芳这种人,跟她要好过,只能说是我瞎了眼。

    春天学车,总是容易赶上下小雨,有时候练着练着,就下雨了。我人又马虎,经常不带伞。江北看见下雨了,就过来接我。

    有天我在那儿练车,就看见芳芳和江北打着一把伞站在某个地方等我,两个人有说有笑的。

    我跑过去站在雨里问,“你们说什么呢?”

    芳芳赶紧把伞塞到我手里,让我和江北在伞下,她自己在雨里站在,那个善解人意的样子啊。

    芳芳说:“没有啊,就说你摸教练大腿那事儿来着。”

    是这么回事,刚开始的时候,我不大熟悉,总忍不住低头看档位,有次教练就坐在旁边,不让我低头。我们教练是个黑脸儿,看着叫人怪紧张的,我一紧张,抬头看前方,伸手想摸档位,不小心摸到教练的大腿了。教练面不改色地说:“我不吃你那一套。”

    芳芳跟我们分别说了拜拜就走了,我心里又不大痛快,江北揽着我的肩,对我说:“我跟你打赌,不出两天,她就得给我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谁啊,谁都那么看得起你。”我白江北一眼。

    江北撇撇嘴,“你以为我容易啊,要是天天有我这样的帅哥围着你打转,你不动心?”

    “嘁,围着我的帅哥多了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比如?”

    我转了转眼珠,听见江北的手机在闹,提醒他:“你电话响了。”

    【饶饶篇】从炮友到婚姻,他还是出轨了,这个渣! 108 生死别离之于你我

    我们在生活中煎熬,渐渐习惯温水煮青蛙的温度,有时候它忽然来一个措手不及,不及到来不及悲伤。

    电话是江北他妈打来的,他妈正在外地跟江南一起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,来不及马上回来。江北他妈让江北火速前往机场,去接从国外飞回来的韩晴,是韩晴一个人,她老公……哎,国外的医疗水平也到不了起死回生的地步。

    老孙不在了,韩晴忽然匆忙回国,是因为她的预产期就快到了,再不抓紧时间就不能登机了,韩晴不想在国外生。

    我和江北到机场等了没多久,看见韩晴拉着行李箱走出来,说实话,除了肚子挺得很大以外,看着和普通人一点区别都没有。我忽然想起那张照片,依然年轻光彩照人的姑娘,在机场自拍微笑,然后说:“我回国了,什么时候约出来见一见。”

    刚回国的时候,韩晴一定是对以后的人生充满期待的吧。这个瞬间我就觉得,老天对韩晴真他妈的不够意思,凭什么什么悲催的事情都往她身上套。

    也许韩晴是真的看开了生离死别,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精神太好了,上车以后,甚至能坐在后座上有说有笑,讲些在国外这段时间的趣事。那种两个人出去,一个人回来的悲哀,难不成真的只有我们这些局外人才能感觉到。

    江北始终不怎么说话,最多就是问问韩晴的肚子怎么样了,预产期还有多久,是不是可以考虑现在就去住院。

    韩晴说:“不用,宝宝现在很健康,先办完老孙的后事再说。”

    她语调轻松得,让我心里直抽抽。韩晴不可能不难过,就算她跟了老孙,不是因为那么强烈的爱情,可那毕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爹,韩晴接受他嫁给他和他一起酝酿宝宝的时候,绝对没有想过他会这么突然的就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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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所以她越轻松,越让人觉得心疼的慌。心疼之余,我还有一丢丢的佩服,可这种洒脱,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。

    刚见韩晴,乃至帮韩晴往车上放行李的时候,我还有个不厚道的小心思,老孙的骨灰盒放在哪里了。当我和江北一起去碰那个大的够可以的行李箱的时候,我们俩不约而同地都愣了那么一个瞬间。

    韩晴家住的是别墅,我们去按门铃,小雨已经停了,刚刚天黑的门外,到处弥漫着让人不适的湿气。

    保姆来开门,看到韩晴有些惊愕,她突然回来,似乎谁都没有通知。

    “太太,先生呢?”这是保姆最初的反应。

    雨虽然停了,我还是打着伞和韩晴站在一起,韩晴看了眼江北手里拉着的行李箱,淡淡地说:“不在了。”

    我瞟见江北皱着眉头,刻意隐去表情里的悲伤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,老孙的死才彻底浮出水面,我都没法想象,韩晴是怎么挺着个肚子,一个人不声不响不哭不闹地将他入殓,火化,办理各种手续。

    多少我也能理解一点点。小时候我住在奶奶家,老师知道我亲妈去世了,我爸为了日子舒畅点,把我扔在老家的老家,操行评语手册上,总是写你是个坚强的孩子。每年每年,都会有这个词。我一直觉得,这个评价简直就是在敷衍,因为换了谁,在这个时候,都是会像我这样自自然然的。

    这跟坚不坚强没关系,这是不坚强也不可能改变的事情,我是抱着混日子的态度在坚强。

    你不坚强也不要紧,你到处去哭都不要紧,你摊上这事了,只要你还活着,你就叫坚强。

    也许韩晴的心情,也差不多那么回事,还能怎么样呢,不做该做的事情,还应该怎么样呢。哭天抢地,绝对不是她这样的女人能有的作为,至少要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哭。

    韩晴请我们去屋里坐,然后打开行李箱,打开包骨灰盒的黑布,就放在茶几上,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她说:“老孙走的时候,没什么痛苦。”

    然后韩晴摸了摸肚子,“他把手放在我肚子上,就说对不起我。”

    我扭过头去不由自主地趴在江北的肩上哭,江北也没有哄我,他微微躬身坐在沙发上,从表情到身姿都很沉重。

    韩晴用纸巾点自己的眼角,这是一个保养得非常好的孕妇,脸上一块妊娠斑也没有,甚至你都不觉得她浮肿或者疲惫。

    韩晴大大方方地说:“我跟老孙的亲戚朋友也不熟,他的后事多少还是要麻烦你们些。”

    江北点点头,闷闷而喑哑地“嗯”一声。我抽着纸巾抹眼泪儿。

    没有太多可以交代的,江北他妈一直把韩晴看得很重,得知事情以后肯定会火速赶回来,更多的事情,会有江北他妈亲自操持。

    江北说:“你也别太累,准备生孩子是最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韩晴点头,很平静地说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和江北回家的路上,我在副驾驶上抽光了半盒纸巾,然后止住眼泪,很落寞地看着窗外的风景。江北始终保持沉默,对这事情没发表什么看法,诚然我也认为,我们真的不必发表任何看法,不管是当面还是背着,怎么说都有点揭人伤疤的意思。

    回家,我们和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,我先上床睡觉,江北在沙发上看电视,电视台开始铺天盖地地放着喜洋洋和灰太狼。江北把声音关了,就让那些色彩明艳的画面在眼前闪动。

    有的时候,电视不是拿来看的,而是用来陪着自己。记得初中的时候,我爸带着我弟和赵阿姨出去,晚上家里没人,我就整夜整夜地开着电视,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,把所有的灯都打开。

    我一直就很胆小,也没有安全感。如此看来,江北其实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他掐灭烟头,去冲了个澡,换了睡衣上床,拉开被子,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躺着。

    我让韩晴家的事情刺激的害怕,后知后觉地反应,把事情代入到自己身上来。人生就是这么无常的,我们真的不知道哪一刻就会失去别人或者被失去,我们得好好活着,得珍惜当下。

    我转过身来把江北紧紧抱住,哭得他衣服都湿了。江北揽着我,轻轻吻我的额头,很认真地说:“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死去的老孙生前是很节俭的,做起生意来谨慎本分,但该有魄力的时候绝不含糊。老孙算是南方人,起初跟江北家一样做船运,后来开始搞房地产生意,所有的家产搜罗起来,比江北家的底子还厚实。

    老孙没什么嫡系亲属,这些家产理所当然地全都继承在韩晴名下,韩晴说自己不太懂做生意,让江北家帮忙留意,这些产业,能卖的就卖了,她不做生意人,她只要钱。就算从现在开始,她什么都不做,那些钱够养活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几辈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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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孙的葬礼,江北穿着深黑的西装,胸口别着白花,表情严肃,在乍暖还寒的季节,乍一眼看过去,简直比结婚那天还帅。

    然后那天韩晴哭了,正儿八经地哭天抢地,什么都不管不顾。我和江北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,江北他妈在韩晴旁边,江南在一旁拉着腿脚无力的韩晴。

    孕妇过度悲伤不好,韩晴忍了太久了。

    后来她跟我们说,哪怕是老孙咽气的那一刻,她看着他的遗体被披上白布,看着他被送去火化,眼睁睁地看着一切,都没有下葬这一刻这么难过。人多少是有点后反劲的,最开始的时候,韩晴甚至没意识到,老孙死了意味着什么,只是知道,哦,他死了,她该怎么怎么做,然后去做。

    她说,只有在他墓碑前的那一刻,她忽然意识到,这个人以后对她来说的意义,就是这一块石头了。他再也不会动了,就是这么块石头,她来看他,也是看这么块石头,她孩子的爸爸,是块石头。

    刚开始像做梦,现在忽然醒了,然后受不了了。再没人那么宠她疼她了。

    韩晴真惨,实话。

    葬礼之后,同样有饭局,就是来参加的亲朋好友一块吃个饭,但其真正的意义,就和死去的人没什么关系了。刚开始大家还把目光都集中在韩晴身上,要她注意身体,安心去医院生孩子什么的,渐渐地一帮生意人就开始各聊各的。

    韩晴去洗手间,拿手撑着肚子,也没人陪她,好落寞的感觉。江北看见了,就对我说:“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我点头。只是他们好一会儿没回来,我就也站起来,握着手机走出去,到处张望。在楼梯拐角望见了韩晴和江北,两个人在说话,相隔的距离是很礼貌的,韩晴低头抹着眼泪,江北抬头瞟我一眼,我拿手机贴着耳朵,假装打电话。

    我出来,一方面是关心韩晴,一方面是关心江北和韩晴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,江北心里是怎么看待现在的韩晴,有没有可能,他在某个瞬间后悔,如果他当初不那么王八蛋,如果他和韩晴能坚持到现在,就算不结婚,起码韩晴不用和老孙结婚,不用遭遇这些。

    平凡人逃不开自私这个天性,只是每个人自私的方面不同,我在别人悲伤难过的时候,默默为自己担心,也是个自私的心理吧。

    【饶饶篇】从炮友到婚姻,他还是出轨了,这个渣! 109 我们要孩子吧

    江北对韩晴说:“送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韩晴点点头。然后江北抬头,对我招招手,示意我去饭店包厢里拿东西。我去把我们三个人的外套都拿出来,跟江北他妈他爸分别打了招呼,跑出去追江北他们。

    韩晴坐在后座,我想帮她穿外套,她摇摇头,微笑着说谢谢,然后自己穿。

    送她到家,我对她说:“别想太多,对孕妇不好。”韩晴点点头和我们告别。

    路上江北单手把着方向盘,抽空就拉着我的手,大约很多话,就在这一拉之中传递过来了。死亡会让我们突然考虑很多事情,考虑自己在临死之前,希望回首望到的是怎样的人生,江北说:“等过了这段时间,我就不混了。”

    我对江北说:“北哥,我们要孩子吧。”

    他转头看着我,微笑着点头,“嗯。”

    可是我们都没有心情滚床单,这件事情也只能暂时搁在那儿,打算要了,就不用太着急了。江北不注意的时候,我开始查一些要孩子的注意事项,怎么样尽可能地怀上一个健康的宝宝,什么季节怀上的宝宝最聪明。

    其实世事无绝对,那些条条框框说得有理有据,但每个伟大的人,也都不是掐着时间酝酿的。只是查这些的时候,我自己心里觉得挺舒畅的而已。

    韩晴到医院待产,我和江北就经常往医院跑。其实她不是没人照顾,只是韩晴自己没有亲人,对她来说,能算得上亲人的,就是江北这一家子了,所以我们照顾她,其实是在尽量照顾她的心情,让她觉得温暖点儿。

    我的生日就那么糊里糊涂地混过去了,一整天我都等着江北有点反应,但他真的忘了。直到第二天愚人节,江北忽然反应过来,把我拉到病房外,闭着眼睛贴着我的嘴巴,没有动,就是那么贴着,很长时间才分开,他说:“对不起我忘了。”

    我撒着娇对他挤挤眼睛,我说:“那你得赔。”

    他就重重地点了下头,然后和我拥抱,趴在我肩膀上说,“好老婆。”

    因为我最近情绪比较低落,感情比较脆弱,时不时就需要和江北亲近一下找点安全感,人多人少的也就不那么在意了。因为韩晴的关系,最近和江北他妈的交集就多了一点,他妈也撞见过我们搂搂抱抱几次,就挺嫌弃我这矫情兮兮的模样的。但她只用眼神表达,从不张口说话。

    韩晴生孩子那天,我和江北还有他妈在外面守着,护士过来喊:“谁是韩晴家属。”

    我们三个齐齐激动,然后我和江北又淡定下来,江北他妈凑上去,护士说:“生了个小女孩儿,六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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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们都挺激动的,为一个新生命的诞生。韩晴之于江家,就算是一家人,我觉得在江北他妈心里,疼韩晴这姑娘得比疼两个儿子更多,关键韩晴的遭遇太让人心疼了。

    在等待生产的时候,江北他妈因为紧张,所以多说那么几句话转移注意力,她说江南和江北生出来的时候,都是七斤多的大胖小子,江北都快八斤了,幸亏是二胎,不然要折腾死了。

    一个女人到了这个岁数,不管曾经有多独立,年轻的时候再能折腾,也掩盖不了当娘的本性。说这些的时候,江北难得地对他妈流露出些真心实意的好脸色。

    韩晴这孩子才六斤,虽然也是个正常的重量,但江北他妈明显有些不满意,觉得太轻了。

    我们看了那个孩子,皱皱巴巴黑乎乎的,江北他妈说小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都不漂亮。我说不清那是怎么一种心情,我也见过婴儿,电视上杂志上,但这种刚生下来的,真的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那种强烈的,一个新生命在眼前的感觉,让人很兴奋又觉得很神奇,脑子里干脆就有点蒙了。我就在想,我们都是从这么巴掌点大,一点儿一点儿一口饭一口饭吃成这么个大小,跟小孩子比起来,我们这些大人个头大得简直有些讨厌。

    江北他妈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,江北就是在笑,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笑,我估计他的心情跟我应该是一样的,觉得很神奇。

    等孩子被抱进去和韩晴一起躺着了,我们在外面的三个人才反过劲来,江北他妈就不哭了,换我开始哭了。我真是后知后觉的够可以。

    江北就抱着我,一边说我傻,一边还在笑。我当时就在想啊,要是我生孩子的时候,江北得是个啥心情,可能会比现在还